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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話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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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話癆

◎“怕姑娘你再掉下去。”◎

不等歸君開口, 知秋便十分識趣,“奴婢在外給主子守著,看看三公子是否能抵得過遠陽王世子。”

“去吧。”歸君點頭, 而後跟著采畫的身後往上走。

便是她先前來過的那間廂房,不過那廂房的圍欄已經讓人修過, 看著不再同上次一般一拍就散。

吟宵這次出奇的沒有拉上幾位美少年跟在身側,反倒是獨自一人倚欄觀望。

“郡主,沈姑娘到了。”采畫推開門道。

吟宵側過頭看了沈歸君一眼, 狐貍眼微挑,帶著三分欣喜, 仿佛是看見了什麽感興趣的事兒。

“你快來。”

歸君跟到她一旁,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。見雲時徽緊盯著沈道桉同元九安賽馬的情形,就連身側小廝說什麽話他也不曾回頭。

“他怎麽了?”歸君問道。

吟宵挑了挑眉,緩緩道,“這遠陽王府的人向來不大聰明, 特別是這個元九安,從小便同他爹一樣。可是他卻同胡人的關系要好, 特別是同殷國的王子,可是最有意思的來了, 雲時徽受陛下之命,曾帶我國之武器裝甲去殷國交流, 他同殷王子的關系,不是一般的好啊,今日元九安這一番鬧事,到底是個什麽道理, 本郡主真是想不明白, 但原以為沈道桉是個沒腦子的主兒, 現在瞧來還是個莽夫。”

“吟宵妹妹,你這就不明白了。”歸君未答,旁側的簾子便叫人掀開來,只見元鶴清湊了進來,一向穩重的模樣也崩塌了三分,“他這一招叫做擾你不得安寧。”

他沒將話說全,許是忌憚沈歸君還在場。

歸君一直盯著他身後的簾子底下露出的黛色金絲長靴。那人似乎是躊躇片刻這才擡起腳走了進來。

不過卻只是擺出恰當的笑容看著他們,並不插話。

反倒是吟宵同齊王熱聊起來。

特別是在雲時徽上面,他們似乎都不大喜歡。

吟宵同丞相府的確有些矛盾,不過齊王是為什麽?

“這位是?”齊王發現縮在角落裏不搭話的沈歸君,下意識問道。

沈歸君轉過身,將精致的小臉露了出來,卻得到身側人的驚呼聲。

“這……你同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。”齊王說道並看向了辛惟清,似乎沒意識到這話有什麽不妥,“辛兄,你覺得呢?”

辛惟清彎眸,清潤的嗓音帶著些暗啞,“像但不像。”

“嘶!此話怎講”齊王蹙起眉毛,又打量兩眼歸君,而後雙手一拍,激動道,“本王記起來了,我們是不是在雲府的生辰宴上見過……若是本王沒有記錯,你是國公府的二姑娘?”

“小女名喚沈歸君,家父正是國公府公爺。”她微微福身,視線卻同辛惟清相撞,她淺淺笑著,隱去了所有鋒芒。

“青哥哥的記憶可真好,這樣都還記得!”吟宵也跟著笑。

“自然是多看了兩眼,美人在前,怎麽能記不住?”

齊王慣是圓潤的人,說話也慣會逢迎,說起來京城的人也蠻喜歡他的,起碼他少些架子。

“這是撞馬了?”

“不,是元世子飛出去了。”

底下又喧囂起來,眾人伸長脖子看去。

歸君等人也朝底下看去。

只見,元九安騎的那匹寶馬忽然暴躁起來,不斷上下顛簸著,一邊跑一邊晃著,加著騎了久了,元九安的力氣也差不得讓它給鬧完了,當真沒有扛著那馬的顛簸,下一刻便被甩飛了出去,要不是他避的及時,便是馬下驚魂。

馬場的人迅速圍了上去,有人將元久安扶起,有人試圖將狂躁的馬匹安撫下來,可是奇怪的是,馬匹很快便穩定下來,乖巧的站在一側。

“真是連馬都厭惡他。”吟宵譏諷道。

“的確。”齊王跟著點頭。

歸君總覺得身後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盯著自己,仿佛想要將她看穿看透。她慢慢回頭,便“恰好”撞見辛惟清眼裏還沒有掩飾掉的笑意,還帶著抹別有深意,盯著她方才拍在馬背上的手。

“王爺笑什麽?”她問。

旁側看戲的人聞聲也回過頭,齊王一臉疑惑的盯著二人。而吟宵則是淡淡笑道,“成安王不會是怕歸君再掉一次吧?”

“什麽再掉一次?”齊王那時並不知道發生什麽,自然是疑惑的。但見眼前二人眼神流連,總是覺得有些不對的味道在裏面。

“的確,不知道這次的圍欄結不結實。”辛惟清笑道。

沈歸君往後退了一步,將身子的重量都依在圍欄上,這才道,“想來是結實的。”

“他怎麽讓擡走了?”齊王本是猜測他二人之間有什麽匪夷所思的關系,餘光間看見了被擡走的元九安,和在和沈道桉交涉的李賢。

另外雲時徽同安樂也沖了過去,不過安樂先一步跑到了沈道桉的身側。

他的馬跑的要遙遙領先元九安,肯定不能說成是沈道桉的事兒。可是元九安帶來的那些人似乎不想罷休,硬要攔著沈道桉道,若是出了什麽問題,定要他們國公府陪葬這類的話術。

安樂一邊聽著便一邊笑,也不給沈道桉教訓他們的機會,自己反倒在過嘴癮,“是你們世子想挑釁,卻沒有那個實力,以後註意著點,不要為難自己。”

這話一出,遠陽王府的人臉都黑下來。若不是雲時徽及時趕到,他們又要吵起來。

“道桉,此事的確是你沖動了,這樣使得國公府和遠陽王府都下不了臺面,再者若是元世子當真出了些事兒,屆時遠陽王府的人來找你麻煩該如何是好,事到如今不如當著大夥兒的面先致歉,我再幫你想想法子。”雲時徽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規勸道。

他聲音雖不大,旁側的人聽的卻一清二楚。大家心裏也都知道,沈家三公子同丞相府公子關系向來很好,相府公子說什麽他這邊也會做什麽。

沈道桉也是這樣想的。反正雲時徽想看自己丟個面子,那他便丟個面子。他倒要看看雲時徽費盡心思到底想做些什麽。他張張唇上下煽動,正想道歉,便遭明媚女聲所掐斷。

只見安樂嬌小的身軀擠到人群中央來,擋住了沈道桉同遠陽王府人的中央,“本是你遠陽王府挑事在些,比又比不過便要人家道歉,這是什麽道理,而且雲公子,不是沈道桉的錯,他憑什麽致歉。”

沈道桉一滯,盯著安樂的背影逐漸想的多。

雲時徽臉色忽沈,安樂繼續道,“要嘛一開始便不要招惹,要嘛就得承擔後果,這整個馬場的人都瞧見了你們遠陽王府的囂張氣焰,如今萎縮起來了?真是笑話。”

“安樂去了趟福州,怎麽這麽能說了?”齊王十分感嘆,“本王記著她先前不愛惹事也很註重禮儀,今日倒真是讓人打開眼界。”

不只他大開眼界,沈道桉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安樂。他同安樂不和,是真真切切因為性格不和,互相瞧不上對方,從幼時起便是如此,他們掐了這麽時候,就算在前些日子相府宴上仍在吵,今日她卻能替自己說話,可真是稀奇。

“安樂郡主,此事同平西王府沒有幹系,還請您不要多管閑事。”遠陽王府的人並沒有將矛盾四散開來,反而是非常默契且集中在沈道桉身上。

雲時徽又想開口,卻又沒有機會。因為安樂又叨叨起來。

“當然與本郡主有關系,你難道沒聽見你家世子口口聲聲對本郡主的貶低嗎?怎麽我們平西王府怕了你們不成?還當真以為你們是個厲害的角色了?”

“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下人,你要真有本事便一次性得罪平西王府同國公府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樂那是一股腦的將話全脫出來,許是因為今天莫清元沒有跟在她的身側並沒有人桎梏著她,她倒是說的痛快。

甚至將遠陽王府的人都逼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安樂郡主,你得需要為你說的話負責!”遠陽王府的人惱羞成怒,狠狠留下一句話,便去尋傷的半死的主子。

他這鬧事的一走,場面便安靜了下來。

雲時徽見狀摸了一鼻子灰,便想再拉上沈道桉,才同他說些話來。

他方想開口,沈道桉便幽幽是看了過來,他的額角還沾著方才騎馬所沁出的汗液,不知為何,雲時徽總怕這個瘋子下一刻打上來,那話便硬生生憋在心裏。眼神閃忽不定,他其實也拿捏不住沈道桉,總是覺得沈道桉這人奇怪的人,一方面乖巧聽他的話,另一方面又如同一個看不穿的潭。

“吵不過便逃,算什麽本事。”安樂沒註意到他們兩的動靜,說了些話回過頭時,卻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。

她方才大庭廣眾之下,竟然對著遠陽王府說了那麽多大逆不道的話,真是……

“沒想到安樂郡主還是個小話癆啊!”沈道桉瞥向她,帶著些許笑意道,“只不過這遠陽王府的人沒等到我的道歉呢,是不是啊雲兄。”

“你才是話癆,本郡主還有事,不打擾了!”安樂羞紅著連,腳底生風的逃出馬場。

一出眾人的視線,身子便軟了下來,靠著門背上大喘著粗氣。

沈道桉則是盯著她離去的背影,眸子突然彎了起來,忽然又覺得有些了人鬥了很多年,換一種鬥法也不是不行。

“道桉,我也是為了你好。”雲時徽以為他方才那番話是在責備自己,趕忙同他解釋。

“我知道的,雲兄心善。”沈道桉笑的一臉無邪,輕輕攔住雲時徽的肩膀,“既然結束了,我們走吧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寶子們,我今天比完賽,馬不停蹄的給各位老爺更新。那真是鍵盤都給我瞧破了,先寫三千,看看晚上還是淩晨我再搞三千!對著那慘淡的收益,我只能說我還能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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